不以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為標尺
觀畫者常以李苦禪老年時期的作品風格為范本而斷真偽,而李苦禪的早年作品往往被忽略,甚至被當成贗品或“非代表作”。其實,李苦禪早在1926年就創作了丈二大畫《霜柿秋鷹圖》等作品,首創地將漁鷹移入寫意花鳥畫,此時恰好也是齊白石首創將漁鷹移入寫意山水畫之時。
李燕告訴記者,這時期李苦禪的作品多以大寫意花鳥畫為主,但也有油畫、水彩畫與類似版畫的作品,只是由于久經離亂,目前尚未發現他的油畫,只發現1925年、1926年的水彩畫3幅,版畫印刷品2幅,這類作品可謂彌足珍貴。另外,上世紀30年代,李苦禪任杭州藝專國畫教授的4年間,筆墨與布局更加相得益彰。對禽鳥造型強調解剖結構、透視關系與書法用筆的有機結合。魚鳥造型尤其強調姿態生動變化,對禽鳥點睛突破了古人的“一點定睛”,而往往以“兩點定睛”,兩點墨夾出眼神光。立意高古,生動鮮活,動靜全在一剎那,是他筆下禽鳥形象的特點。
李苦禪抗戰時期的作品,一是為地下抗戰籌集經費之作,多為四條屏和扇面,如今相同畫面的四條屏“鷹、雞、鷺鷥、雙八哥”(此時題款多為“勵公”或“勵工”)已發現的有3套半,其二是有愛國抗戰寓意之作,如畫《蘭花圖》以南宋文人的愛國典故題畫,以寓“國土必光復”的信念。畫《丑官圖》以諷刺屈節的漢奸和貪官污吏。畫螃蟹題“看你橫行到幾時”等等,這類畫不受“嗜雅”者歡迎,所以目前尚未發現偽造之作。
李苦禪在抗日期間還是共產黨領導的“黃浩情報組”的成員,這一身份近年來才被揭秘。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經歷了被日寇逮捕入獄的生死劫難后,李苦禪將國仇家難蘊藉于胸,創作了一批以“天逸囚窟生”落款的系列作品。李燕說,為何用此名,一直不得而知,家中也未收藏,近幾年從拍賣會上購回了3件這個系列的珍貴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