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孟海先生曾批評《廣藝舟雙揖》說:康氏盛稱《石門銘》、《吊比干文……世無異議,但同時也好新奇,盛稱《易寶子碑》、《嬰龍顏碑》、《靈廟碑陰 》……甚至將《嬰龍顏碑》列為神品第一,未免太過,貽誤后學。他在“學敘” 篇指導后生學書應從臨摹《龍門造像》人手,使用柔軟的毛筆去摹寫方峻的刀痕 ,這對初學恐怕是不很適宜的。
因此,盡管他有敏銳的感覺和深刻的思想,提出了對碑學發展有重要意義的尊魏卑唐主張,但是在論述過程中,由于掉以輕心,缺少仔細分析和認真推敲,因此錯訛較多,例如稱《吊比干文》“必為浩書”。事實上,公元450年比立碑的北碑太和年間(494年)早44年。
名家點評
很難想象,晚清時期沒有康有為的介入,處于時代轉折和世紀更替的書法會有什么樣的一種發展狀況。當然,這并不是說,沒有康有為,清代碑學就不會興起,因為碑學興起是書法本體內質異化的必然結果,在康氏出生之前便風起云涌,但正因為有康有為的存在,碑學的發展才達到了嶄新的歷史高度。
——薛元明 著名書法評論家
游歷海外歸來后,康有為因政治地位削減等因素,他把更多的精力花在書法之上,處處揮墨題贈,隨意揮灑,可謂人書俱老。其間作品水平,良莠不齊。但由于此時,康是專心于書法創作,故而形成了開張峻拔、氣雄力健的康體書法。
——蔡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