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嬰 《難民》
攝影師周海嬰,他的鏡頭總是直面受壓迫的底層人,貼近當時的真實生活,他拍攝的《難民》系列,原汁原味地反映了解放前上海灘上五更寒的凄厲,反映了底層人的社會狀態和生存環境,作品閃爍著人性的光輝。上世紀80年代,解海龍花費近10年時間深入貧困地區,拍攝了反映失學兒童和邊緣教育狀況的《希望工程》系列,引起了中國政府和整個社會的廣泛關注,大量真實的圖片引起了全社會的極大關注,呼吁社會集體為“希望工程”做出貢獻,來幫助數以萬計的失學兒童重返課堂。攝影大師路易斯-W-海因,最為關注的是勞動者、手工業者、童工以及惡劣的工作條件、超長的勞作時間、難以承受的工作強度等一切由于工業文明帶來的不文明現象,通關自己的鏡頭來揭露這些社會問題,使得美國國會修改了勞動法,嚴格限制使用童工。戰地攝影師羅伯特-卡帕的經典之作《倒下的士兵》,表現了被攝事件的緊張和突發性;攝影所能凝結的“決定性瞬間”,是在真實的時間中,是在真實的空間里。只有在真實的時空中,攝影家才能獲得真情實感;才能燃燒起創作的火焰;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創造力。攝影師盧廣保持鮮明的底層立場,用真實的鏡頭語言拍攝了《艾滋病村》、《關注中國污染》紀實專題。這些都是通關他利用攝影這一武器為人類根本利益進行不懈斗爭而取得勝利的典范。自由職業攝影人、 北京“四月影會”創辦人之一李曉斌,用手中相機紀錄中國的社會變革,其攝影作品《上訪者》被認為是中國紀實攝影最早的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他說:“我的照片應該讓時間和歷史去說話。“通過鏡頭留給后人真實情感的畫面。這些紀實作品,都一再證明著紀實攝影在當今的社會價值。有了價值,紀實攝影的尊嚴和地位就無法被取代,社會價值的提高,紀實攝影的尊嚴也就會提高。
上述創造的這些“經典作品”都是攝影家用真實畫面與真情實感的流露,以自己獨特的眼光審視生活,并善于從歷史潮流和生活流程中汲取創作的靈感來打動觀者,給觀者以真實深刻的感受。正如法國電影評論家巴贊所言:“攝影與繪畫不同,它的獨特性在于其本質上的客觀性……外部世界的影像第一次按照嚴格的決定論自動生成,不用人加以干預,參與創造。……一切藝術都是以人的參與為基礎的;唯獨在攝影中,我們有了不讓人介入的特權。”因此,紀實攝影的尊嚴在于真實。蘇珊-桑塔格曾經說過,“在真實世界,總有事情在發生,但誰也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情。在影像世界,它已發生,且將永遠以那種方式發生”,或許我們可以這樣理解,鏡頭下的真實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離我們而去,又或許它就在我們驀然回首的“燈火闌珊處”。紀實攝影的尊嚴何在?如何去捍衛它,是一個值得我們攝影人去深思和探討的話題。無論我們以后會不會走紀實攝影這樣的一條道路,我們都應該要去學習好它。